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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英雄梦

第二章 巧妙斡旋

雨淅淅沥沥地停下来。好一番洗清秋的雨,一派水随天去秋无际的景象,辽阔地让人爽彻心骨。

下午,在余水一中的操场上,高三一班正在上第一节体育课。体育老师孟杰不晓得喝了多少酒,通身散发着酒味,如打破的酒坛。他高声喊向右转,站在第一排的武磊或许走了神,或许被酒气熏迷了心,全班惟独他一人转错方位。孟老师怒目圆瞪,走过去,纠正了他的姿势;然后,紧急又喊了一声向后转,武磊终于还是转错,孟老师把他喊了出来。全班同学的心都提到嗓眼上,因为这孟老师不但长的高大威猛,一脸的凶煞,而且凭借教育局长是自己舅舅,平时就养成火暴脾气,不但学生们惧怕,胆小的老师也躲着走。

“你在想什么?”孟老师泛红的脸上怒目圆睁,并大声训斥,嘴里的酒气随之散发出来。

武磊被酒气熏得透不过气来,无意之中瞪了他一眼,刚要回答,就被爆跳如雷的孟老师打了一耳光,眼冒金星,嘴角渗出血来。

武磊在家一贯养成的倔强脾气,使他这次有意识地瞪了他一眼,显出威武不屈的样子。不料孟杰如火山爆发,一脚把他蹬在地上,所有女同学都吓的不敢正眼去看。武磊捂着肚子,挣扎着站起来,两眼似箭,直射孟杰的脸。孟杰使足了力,猛然把他又踢倒在地。所有同学站在原地鸦雀无声,有的吓的额头上渗出汗水,有的在瑟瑟发抖。湘滢内心焦急如焚,左看右看寻不到李文洲,突然想起上午他已向班主任请假回家;他是班长,又与各位老师的关系极好,如果他在,该有多好。然而现实不容妄想,现在紧迫的是必须想法制止;不然,便是一场灾难。她刚要迈步走出,常浩已然从队列中走过去,挡在孟杰身前:“您喝了酒,这样打自己的学生,算什么老师!”常浩锋利的口里透出一丝怒气,两眼灼烁地看着孟杰。

“滚开!——”孟杰在酒精和愤怒的情绪作用下,根本控制不了自己,愤然向常浩打去。

常浩上身猛然下探,并击右拳,打的孟杰倒退了两步;速度如箭,动如猿猱,猛然跟过去,用了个拌山倒的套路,使孟杰摔的仰面朝天。

孟杰踉跄地站起,面红耳赤,似受了奇耻大辱,不仅大怒:“好小子,你敢打老师!”说着又猛扑过去。

湘滢看要出大事,忙让景明飞跑,去叫校长。不料转眼的功夫,孟老师又被常浩连连打倒在地。这孟杰自侍在体育学院学了点散打,不料今日竟被一个比自己矮半头,只有18岁的娃娃打的如此狼狈,不勉怒火烧昏了头,顺势把插在地上的标枪拿在手里,朝常浩戳去。

常浩扯身回旋,标枪擦身而过。

湘滢看孟老师如发狂的狼,根本无法遏制,便对常浩大喊:“快跑……”

常浩看到眼前晃来晃去刺眼的标枪头,烈性脾气如火山爆发,不但没跑,反而主动攻击过去。他毕竟从小跟着父亲及文州的爷爷习过武,身形变化之灵巧,出击之快,让所有在场的同学大开眼界,几个眨眼的功夫,又把孟杰打倒在地,并夺过标枪,连续扔在他的身上,标枪已然被扔折。

湘滢跑过去,用自己的身体挡住,目光烁烁直逼常浩的眼:“住手!”

常浩看是湘滢,停下,并把半截标枪仍在一边,方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,就拿了自己的衣服,径直走向宿舍。

校长闻讯跑来,大吃一惊,派人迅速把孟老师和武磊送往医院。

傍晚,李文州吹着口哨骑着自行车从家中赶来,正碰见从医院回来的湘滢和景明。文州乐呵呵地走到她俩面前,把母亲做的葱油大饼拿出来,分给他俩;又拿出一件蓝色衬衣,送给景明:“娘知道你没有衣服,所以单独给你做的。”然而她俩非但不高兴,却始终沮丧着脸。文州看得出,一定出了事,便急忙问:“怎么了?”

“常浩把孟老师打伤,已经住进了医院。”景明心情沉重地说。他觉得常浩这次可把祸惹打了,学校里还不晓得怎样严厉制裁他,想想常浩对自己这么好,不免泪水簌簌流下。

“什么!”文洲大吃一惊。

湘滢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,并补充说:“常浩害怕学校制裁,可能从宿舍背着被褥回家了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文州断然说。他太了解常浩,在李庄,李家与常家是世交,世世代代亲如一家,从小他与常浩一起长大,凭常浩父亲的脾气,他决不敢回家。

文州思考着,问:“我们班主任什么态度?”

“班主任被校长猛批了一顿,也没敢说什么。看来,常浩这次是凶多吉少。”湘滢担心地说。

文州思考良久,然后抬头对湘滢、景明说:“你们到周围寻寻常浩,一定把他找回来,务必不能耽误明天的课。”说完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,向校长室走去。

校长正在对着窗口不断吸烟。文州虽然年轻,但从小与母亲担起了整个家,经历了许多事,考虑深远,晓得他正在发愁呢:孟老师的亲舅舅是他的顶头上司,而武磊是副县长的儿子,他如何交待?

“校长,听说您要把常浩开除?”文州故意如是问,想激起他的情绪。

校长狠瞪了他一眼,吼道:“谁说的,胡说八道。开除不开除是我能说了算的,需要学校根据制度研究决定。”他恨恨地又道:“如果让我自己说了算,就开除。不开除,能管住你们这帮无法无天的学生!”并冷冷地哼了两声,“我早就听说你们在下面乱搞一套、拉帮结派、磕头拜把子,封建、迷信。哼,胡搞乱搞,你们不好好学习也罢了,还拉上何湘滢,何湘滢是我们学校重点培养的苗子,要考重点大学的,你们会害了人家的。”校长越说越气愤,指着文州的鼻子斥道,“今天来,是为你拜把子的兄弟求情吧?告诉你,连门也没有,弄不好,连你也处理。”

“校长误会,我们磕头拜把子完全是为了景明,景明一家的灾祸,您是知道的,他们全家人死的只剩他自己,我们总得想想办法让他有信心的活下去吧,这只是没有办法办法,再说您看看他们现在成绩,没有下降,还上升了呐。”文州眨现着眼睛,灵光的脑子里想,该是切入主题的时候了,便凑到校长身边,套着近乎,说:“校长,看得出,您正在发愁吧。是呀,放在谁身上,谁都会发愁,这件事实在不好解决呀。如果把这件事解决的过激,矛盾激化,到最后将无可收拾。这件事,本来是孟老师犯了大忌,酗酒上课,毒打学生;当然常浩也犯了大错,不该对老师大打出手;但要开除常浩,武磊一定死活不愿意,去找他的爸爸;如此,事情就闹大了。”文州害怕校长打断他的话,一口气一股脑儿说完,总之,他要校长知道这里面的微妙关系和利益冲突。

“小子,看不出,你考虑的还挺远。”校长撇着嘴,用手指狠狠戳着他的脑袋瓜,“不好好学习,你整天想啥,想啥啊?!”

文州故作傻笑地站在那里,偷眼观瞧校长。

校长转过头去,不停地吸烟,开始沉默,又好像在思考,文州晓得他现在的复杂心情,便趁机道:“其实学生犯了错,校方本不应该有开除的规定;一棍子把学生打死,如何教书育人,改造学生。”

“那你的意思该怎样处理?”校长轻蔑地看着文州。

“孟老师必竟是上过高等学府、通情达理的人,他醒酒后,肯定幡然觉悟;如果常浩再诚恳地向他赔礼道歉,他的怨气自然消了。至于武磊,我们是最好的同学,为了大局,他决不会扩大事态,节外生枝。当然,学校也要给常浩一定的处罚,比如记过什么的,以敬效尤。”

校长冷笑:“你小子,油滑油滑的,怪不得班里的同学都听你指挥。”

文州嘿嘿地笑了。校长指着他严肃地说:“记住,明天领着常浩一定要给孟老师当面赔礼道歉,并写一份检讨交到我这里。”

“是。”文州孩子似地敬了个礼,转身要走。

校长看着这可爱的少年,发自心底的喜欢,便把他喊住,关切地问:“听老师们说,你经常请假回家,成绩大不如以前了。”

“您知道,家里只有母亲,地里的活总是干不完,母亲的身体又不好,我已经十八岁了,必须尽可能地帮她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独自……”文州没有把话说完,就神情凝重的低下了头。

校长深情地凝视着这个懂事的孩子,突然想起了他的父亲。他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父亲,是他父亲作为抗美援朝的英雄归来的时候,是那样威武英俊,可惜天不佑人,让他英年早逝,只留下孤儿寡母!

文州从校长办公室走出,向宿舍走去。此时,湘滢、景明已把常浩找回来,正站在那里等他。文州犀利的眼光直逼常浩,使他脸上暮然结了一层霜,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敢抬头。

“我早给你说了多少遍:要学会冷静——冷静,暴躁是万祸之源!……”文州本想大批他一顿,但看他低头忏悔的样子,只好作罢,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语重心长地说:“我们读了这么多年的书,应该知道漂亮的事情不是用拳头做出来的。”同时,他指着自己的脑子,强凋说,“记住,一定要记住:人不同于动物,最根本,就是人有思维,能够上下求索,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。所以,一定要学会用脑子解决事情。”

常浩从小就与文州在一起,是最佩服文州的,听文州一席话,想想自己今天做的事,直觉得惭愧,所以一直低头默默接受已然发生的事实,并暗暗下决心,要改掉自己这该死的暴躁脾气。

湘滢与文州虽然心里有隔阂,但听了他这番话,内心也震撼了。事实上,平日里虽很少与他交流说话,但她是一直佩服他的聪明、沉稳、干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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